G市郊区的女子监狱。
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停在空旷的马路边,陆晚沁提着一个红色的行李袋在监狱门口站了一会儿,才慢慢的走过去。
她刚走到车子前,车窗慢慢摇了下来。
陆晚沁想过,今天会有哪些人可能来接她出狱,谁都想到了,独独没想到是傅裴景。
她的丈夫。
傅裴景瞥了她一眼,语调冷漠:“还不上车?”
陆晚沁压下心头无数的疑问上了车。
车内,两人都没说话。
陆晚沁靠在椅背上,一手按着太阳穴,目光偷偷的看着傅裴景的侧脸。
三年的时光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如斯,只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。
陆晚沁抿了抿唇,轻声道:“今天……你怎么会来接我?”
照理说,傅裴景是不该出现的,他那么恨自己。
傅裴景湛黑的眸看着前方,眸底满是嫌弃:“你觉得我会主动来接你?”
陆晚沁心脏一紧,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。
是了,她知道傅裴景不可能会来接她。
只是已经过了三年了,没想到傅裴景还是那么讨厌自己。
那她接下来做的事,恐怕会让他对自己更厌弃了吧。
陆晚沁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握,不管傅裴景如何,她以后都得已他妻子的身份留在傅家。
G市澜庭苑。
陆晚沁看到傅公馆,有些熟悉又觉得很陌生。
她心跳也开始跳动的很异常,她抿了抿唇,压下心底的紧张,跟着傅裴景到了后院。
傅戎正坐着摇椅在后院乘凉,微胖的身形,花白的头发,看起来慈眉善目。
陆晚沁走上前,恭敬的站在傅戎的左侧:“爷爷。”
傅裴景听到陆晚沁对傅戎的称呼,脸色一沉,视线落在傅戎身上。
“爷爷?”傅戎的声音有点哑又很沉。
“是,爷爷。”陆晚沁见他沉默,神经愈发紧绷,但是开口的声音异常轻柔:“我是傅裴景的老婆,理该叫您一声爷爷。”
傅戎睁开微磕着的双眼,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:“当初你们的婚礼只进行到了一半。”
陆晚沁稍稍的松了一口气,看来傅戎还是愿意承认她的,至少没有反驳她叫他爷爷。
可听到傅戎的话,她身上的神经都绷了起来,沉默了好久,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婚礼只是一个仪式,不管如何,我都是傅裴景明媒正娶的老婆。”
傅戎轻轻的嗯了一声:“你能这样想,也不枉费我叫裴景去接你。”
陆晚沁闻言,默默的站在原地,原来是这样的,她就说傅裴景怎么可能会去接她。
只是她出了这么大的事,傅戎还是一如既往的接受她的,她心绪有些复杂,有感动,也有感激,更觉得抱歉。
突然,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,她转头看着傅裴景脸色沉的厉害,她的心莫名的一颤。
现在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,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。
她在心里安慰自己,如今过了傅戎这一关,傅裴景那里就没那么难了,毕竟当年傅裴景这么不愿意娶她,最后不还是答应了吗?
尽管那场婚礼,傅裴景走了,除了神父宣读誓词那段没继续进行,其余的都继续进行下去了。
忽然,陆晚沁手腕一痛,她抬眸看着傅裴景一副要吃掉她的样子,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她往楼上走。